回家的路好遙遠,明明是快快樂樂的出門為什麼到了晚上八點我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家,還要受到視覺聽覺的荼毒與精神上的折磨。公園裡的小朋友穿著新棉襖天真無邪的迎著風奔跑著,不遠處的我,內心卻像秋風掃落葉,此時腦袋裏面閃過公車後面貼著平安龜的廣告,『平安龜祝您平安歸』,以前覺得很智障現在卻了解其含意之深遠。


 


是的,我遇見了那個避之唯恐不及的人。


 


人物介紹:


對他的恐懼程度不輸佛地魔,姑且稱之為『那個人』。本來不討厭那個人,不過因為那個人的性格就像蝙蝠一樣,搞的鳥類跟獸類的同胞都不再相信他,加上與天俱來的超能力,活的講成死的白的講成黑的,烏鴉都能開屏母豬都能上樹。加上那個人的嘴巴沒有停過,從盤古開天可以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滄海又桑田。此外,我比較不會講價,他講的話我很善良的七折開始砍,其他朋友們,分別從五折三折下殺,或許我們應該祭出老闆瘋了跳樓大贈送之類的。


 


那個人可能是怕寂寞,有時候誇張了點,怕到我們週遭所有異性戀女生他都要把,後來甚至不管性向了,亂槍打鳥般,結果總有槍枝走火的時候,要不就流彈打錯目標惹火一竿子朋友。


 


加上他的眼睛是白色的,文言文中所謂的白目,當大家在幫王建銘加油的時候,他在人家的地盤上替紅襪加油順便幹譙王建銘,因此他順利成為附近店家的拒絕往來戶。他問天,為什麼商店老闆不再愛他了,老天跟他說,你在反扁的紅潮中唱著春天的花蕊,沒讓你死就不錯了。


 


之後那個人總是嚷嚷誰誰誰對他擺臭臉,而每個被他抱怨過的朋友只是看到他的時候沒有對他笑而已,因為怕對他笑了之後怕他誤解為對他有意思,而成了他下一波主打的女或男主角。


 


前情提要:


跟他熟一點的人,幾乎都被他惹過要不就被擺過道,連風度翩翩的男性友人也不得不用死胖子稱呼他以發洩情緒。他當兵前,大家不約而同進入動員戡亂時期,好在,那個人經過兩次體檢國防部依然欽點了他去當兵,總算解嚴了。每次他放假回來,替我們站崗的朋友因為在他常去的店打工,只要看到他又像里長伯一樣在附近巡邏,拉起警報提醒大家師大這一帶進入紅色警戒,萬萬不可踏入疫區。不過,他仍會不屈不撓的一個個找,由心腸軟的開始找起。


 


最近聽聞他因為耳朵蜂窩性組織炎開刀住院,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消息他放的,去看他的朋友自然沒有,於是,他又開始打電話點名了。疫區不斷的擴大當中,除了幾個第一線的朋友還是遭受波及令人惋惜外,但所幸其他人紛紛打了疫苗,電話不接MSN封鎖晚上早點回家,該作的預防都已完備。過去給過他各式各樣的釘子的我,始終免疫,料想著怎樣他也不敢找到我頭上來。所以疫情總是好好的控制著。


 


星期天晚上在書店看書時手機響起,顯示著似曾相似的號碼不疑有他,接起來一聽到是他,手上的書差點沒砸到自己的腳。『馬的,輪到我了嗎?』。他問我現在有沒有空因為他有事要跟我說,嚇到的我還在支吾時,他說他正在我家樓下旁邊的商店,頓時肚子裡熊熊烈火,恁老師勒~堵我家樓下就算現在逃回家裡也是會遇到是吧,好吧,地藏王菩薩也說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,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,就看他今天要演哪一齣。


 


於是開啟了我血和淚交織而成的詩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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